大生来了


虽然已经是立秋之后,但广州的天气依然炎热难耐。


这天晚上大生刘蟾因工作路过广州,特意停留一夜,来琴馆一叙。


上一次他来琴馆,已经是2009年春天的时候了,那时他说要去北京。


他于07、08年间找到我,想学琴,那会儿我只是以琴为乐,并未以琴为业,便介绍他去别处学习。

但他认为与我气场相合,执意要认我为师。


从此也就开始了我的“古琴教师”的生涯。


一年上下的时间,自己还不成熟,也没经验,稀里糊涂地教了他一点皮毛,但相处非常愉快。


这是一个无比优秀的青年。


去北京前我设宴为他践行,他似乎有点感伤,说:刚刚有找到组织的感觉,又要分别了。


但前面有更广阔的天空等着他。


临别时我送一张自己斫制的伏羲款式的琴与他,他有些惶恐,不太敢收受。


我告诉他说:因为欣赏你的品格和才华,也感觉到你对我的敬重,所以才愿意相赠。一张琴款对于我而言,无足轻重,但对于刚出来工作的学生哥,却是不易。我若能让你感到人间有情义,社会有温暖,也就会很宽慰了。


后来听他讲,他就这么带着一本《诗经》两件衣服以及一张琴去了北京。


他在北京很努力,似乎发展不错。






他写字,写文章,写书。


现在又有不少地方的人请他去讲学,讲中国传统文化和启迪人们思想的哲学,似乎很忙碌。


十余年了,而今又来到琴馆,是他弹琴受启蒙的地方,少不了弹琴。


一首《流水》,涓涓细流终汇成大河,奔腾咆哮,冲出峡谷,朝向大海。

一首《梅花》,寒风凛冽,孤傲自芳,风骨煌煌。

首《酒狂》,几分洒脱,几分醉意,带着浊世中的几分清醒。


琴风中有一种自由,也有一种不羁。


琴,小技大雅,自然有奥妙其中,但大生的使命不在于琴,琴界少他一个不少,他有更加熠熠生辉的光芒,他应该影响到更多的人,更多的人去思考,拥有自己的思想。


被如此青年俊杰尊敬为师,十分的荣耀!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大漠长河于天河弦馆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2020.8.27





大生,又名刘蟾,陕西人。80后作家,《中国书房》执行主编。曾出版《诗经密码》《诗说中国·耕读卷》《悬崖边的名士·魏晋政治与风流》》等书。所擅书法古琴,耽迷佛易古史,工作室叫“明精舍”。长居北京。